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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64章 碰(加更)

164章 碰(加更) (第2/2页)

“谢倒不必,有朝一日我若是求上了七郎,七郎可莫要翻脸无情。”玛雅儿将手抚上牡丹的肩头,含情脉脉地一笑,仿佛牡丹真是个俊俏的少年郎一般。
  
  牡丹似笑非笑地看着她:“与人方便自己方便,但只怕我能帮上的忙有限得很,会让您失望。”
  
  玛雅儿笑道:“不会为难您的。只是讨个小人情而已。”她目送着牡丹下了楼,收起脸上的笑容,怔怔地看着牡丹的背影渐渐消失在酒肆门口。忽听身后脚步声响,她回头一看,但见潘蓉急匆匆地走了出来,她也不留潘蓉,朝潘蓉挥了挥手绢:“二郎你最好先回去换身衣服,洗漱一下再去哦。否则只怕是还会被再泼一盆凉水,这寒天冷地的,可不是耍处。”
  
  对于她这般的体贴与周到,潘蓉见怪不怪,“嗯”了一声,快步下楼,急匆匆地叫人牵马出来,上马就狠狠抽了一鞭,将小厮扔在身后,径自去了。
  
  牡丹与贵、恕儿从附近的房檐下走出来,牡丹领着恕儿往何家香料铺的方向去,贵则转身又进了酒肆,要了一壶酒,几碟菜,就在楼梯附近坐下静等观望。
  
  牡丹去了铺里,六郎果然不在。她便有一搭没一搭地和老掌柜的说闲话,得知六郎这段日心情好得很,时常春风满面的,近日请铺里的伙计们连着吃了好几次酒。
  
  那便是手气很好,赢得够多了。若是有人做套,那必然是先要让他赢个够本,叫他放心大胆的,手脚越放越开,之后才好猛地给他一击,一击必中,只怕难以翻身。牡丹忧心不已,只好再拜托老掌柜的多看着点儿。老掌柜的笑道:“娘您放心,没事儿,我时时都盯着的呢。”
  
  冬天里天气黑得早,眼看着很快就要闭市,贵还迟迟不来,牡丹性辞过老掌柜的,起身领了恕儿往外走,算先回家,等贵探听明白又再细说。
  
  主仆二人即将行到市场门口时,忽听有人在后脆生生地喊道:“前面的是何姐姐么?”饭粒儿穿着身簇新的桃红锦缎袄裙,笑眯眯地跑将过来。
  
  牡丹忙勒住马,笑道:“你又来帮张五哥算账?”
  
  饭粒儿笑道:“是呀,不过如今天气冷了,斗鸡的人也走得早了些。早早就散了。”
  
  “那这是要回家了?张五哥呢?”牡丹往饭粒儿身后张望,却不见张五郎的身影。
  
  饭粒儿道:“别看了,他没来。他不要我跟着他一起回家呢,让我自己先走。”她瞟了瞟牡丹的马,眨眨眼道:“我没骑过马,您能带我走一截么?天要黑了,待我走到坊前只怕快要闭门了呢。”
  
  牡丹见她一双眼睛转得叽里咕噜的,一边暗想这小丫头也不知道又在打什么鬼主意,一边弯腰伸手给她,拉她上马,道:“张五哥真是的,这会儿才让你一个小姑娘独自走。要让你回家也不知道早点儿。”
  
  饭粒儿充耳不闻,只顾使劲儿拍着马脖兴奋地笑:“呀,真好玩儿。那日我让五哥也买马来着,偏他不肯买。说是养我一个就够费钱的了,没地方养,还费钱。”
  
  牡丹笑道:“待你会了,爱骑便来我家里牵马去骑就是。”
  
  饭粒儿回头望着她笑:“真的?”
  
  牡丹点点头,“当然是真的。随时来都可以。”
  
  饭粒儿认真的看了她两眼:“你人还不错。”
  
  牡丹失笑:“让你骑马就不错啦?那你也好收买了。”
  
  饭粒儿垂下眼沉默片刻,扬眉笑道:“何姐姐,外面都在传,明年春天会办牡丹花会,您有多少把握夺魁呀?”
  
  牡丹道:“我也不知道呢,你问这个做什么?”
  
  饭粒儿朝她挤挤眼:“下注呗,你也可以买自己赢,只要你听我的,一定能好好赚上一笔。人家都说洛阳吕家一定能夺魁,但我想着你才该赢。”
  
  这丫头真得快,这么快就从斗鸡开始向别的行业发展了?还真是一通通呢。牡丹看向饭粒儿那双灵活的眼睛,见她满脸的期待,不由起了逗她玩儿的心思:“那你倒是说说看,我该怎么办才好?你的计划是怎样的?”
  
  饭粒儿认真的肃了神色,正要开口,忽听张五郎的声音炸雷似地响起来:“死丫头!这会儿还在这里溜达闲逛。不是中午时候就叫你回去了的么?”
  
  饭粒儿回头看了一眼,见张五郎的圆领袍领散着,斜斜地翻在胸前,面如锅底,眼似铜铃,端的好吓人。便抖了一抖,也不管马儿还在行走中,抓住马鞍就飞快地往下溜,唬得牡丹赶紧勒住马,腾出一只手去扶她:“慢点儿。”
  
  饭粒儿的脚还未落地,就又被张五郎一把提住衣领,抓得腾空而起。她拼命地踢着脚,看着牡丹大喊:“何姐姐救命,今日回去他定然会打我,不给我饭吃的。”一边说着,眼圈儿果然红了。
  
  牡丹虽然不信饭粒儿所言,但见张五郎提着饭粒儿,果然如同老鹰抓着小鸡仔儿似的,便劝道:“有话好好说,别吓着孩。”
  
  张五郎气得吹胡:“我能吓着她?你不知道她,我就没见过这种能来事儿的破孩!我要是稍微松活一点儿,她就能把我的胡全拔光了。她又找你做什么?我一看她的样就是不怀好意!你可别上了她的当!这死丫头,这些日越发不像话!”
  
  饭粒儿大急,忙拼命朝牡丹挤眼睛,示意牡丹别把她刚才的话说给张五郎听。
  
  她那样过滑稽,牡丹与恕儿都忍不住笑起来,牡丹故意道:“也没说什么,就是和我量怎么做生意,怎么发笔财罢了。”
  
  饭粒儿翻了个白眼。懒得看牡丹,将头歪到一边去了。
  
  张五郎惑地道:“做什么生意?发什么财?”
  
  牡丹笑道:“听说是牡丹花会可以下注的,买我自己赢,还可以赚钱。”
  
  张五郎一怔,随即“啪”地一巴掌拍在饭粒儿的头上,骂道:“好的不坏的,年纪小小就弄这些歪门邪道,这是要做女赌棍了!”
  
  饭粒儿不服气地道:“怎么了?我就跟你的,我不偷不抢,人家自愿的!”又白牡丹:“你不肯就算啦,干嘛出卖我?”
  
  话未说完,又挨了一巴掌,张五郎又气又笑:“你能跟我?我这是没法的事情。你跟着我不好,将来怎么嫁个好人家?还出卖你了?这是为了你好。别人才懒得管你!”
  
  饭粒儿吼道:“谁要她管啊?”
  
  牡丹含笑看着饭粒儿:“你做得我就说得,反正你不偷不抢,都是自愿的,我说说又怎么了?”
  
  饭粒儿被她堵住,无话可说,低着头撅着嘴生闷气。张五郎望着牡丹笑道:“你莫理她。”言罢提着饭粒儿大步去了。二人走了老远,牡丹还瞧见饭粒儿不时抓扯张五郎一下,踢他一脚,张五郎怒了又拍她一巴掌,如此再之后,饭粒儿才算安生了。
  
  恕儿笑道:“这饭粒儿可真倔。奴婢先前见着张五郎的样,果然以为他会打她的,谁知会如此忍受。”
  
  牡丹道:“不是他惯的,这孩便只会忙着求吃饱穿暖了,哪儿会这样大胆?”
  
  这一日贵不曾归家,六郎也不曾归家,就只派了个小厮回家来说,他遇到往日一个生意上的朋友,要与人家说说话,坊门关闭前回不来。牡丹也不与岑夫人说,只埋头做自己的事情。
  
  第二日将近中午时分,贵才回来:“一直都有人往那道门里面走,小的几次想混进去都没成。听说都是些背着家里人去的富家官家弟,没有熟人领根本不能进,里面不光斗鸡,也赌别的,赌注随意,但多数都很大,若是输了轻易赖不得账。今日早上才瞧见六公出来了,也没见他身边跟着什么熟识的人。小的打听了一下,听说他手气好,十赌九赢,如今落入他手中的大概已经有了将近几万钱,绢布金银器也不少。单只昨日下午到夜里,便到手上万钱。”
  
  “你确定属实?他的钱都在哪里存着的?”牡丹倒抽了一口凉气,六郎可不是什么赌神,越看越像是个可怕的圈套。纵然铺里管得严密,律法也禁赌,可到底禁不住有心人算计。该了断时便该了断,莫到后面刹不住,拖累了一大家人。
  
  贵认真道:“绝对属实。不会有错,钱都存在那里面呢,还可以钱生钱,将它就放印钱。适才小的又去了一趟张五郎那里,请他帮忙打听了一下,的确没错。只那里又不是他的地盘,轻易插不进手去。”
  
  “你随我来。”牡丹赶紧起身,领了贵去见岑夫人,岑夫人大吃一惊。
  
  牡丹轻声将自己的想法说了,岑夫人沉吟片刻,道:“便依你所说。立即着手罢。”
  
  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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