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百五十八章 凄苦人生 (第1/2页)
冬云冷雾笼罩着寂静的周王村,当他们母子知道这件事时,这个噩耗也早已传遍了中华大地。今天的周王村跟平常也有些不一样,没有喧嚣,没有吵闹,没有人串门,整个村庄已经沉浸在了无尽的哀思之中。
“他老人家还嘱托要把骨灰撒入大海……”张有志说,“老人家实在是太伟大了,要是没有改革开放,我们就不会有今天。也许,我早都被生产队整死了……”
“可不是吗?”张有志母亲说,“老人家对咱们这些平头老百姓是有大恩的!要不然,像咱们这个地主的成分,永世都别想翻身。你还能当老师?张琰能不受欺负?他还能有机会考学?要是没有老人家,你说,这些好事怎么会落到咱们家?”
张有志眼含热泪,点了点头说:“是啊。”
“有有,做人不能忘恩负义,要有良心,心里要有一杆秤,谁对咱好,你应该明明白白。我老了,你以后要告诉后人,让他们知道我们张家以前遭过多大的罪,我们后来又是怎么直起了腰杆?是谁让我们抬起了头?做人不能忘本啊!谁要是忘了本,谁就是不咱们张家的好后人!”张有志母亲说着,伸手从布满皱纹的眼角抹了把泪水,“不管琰琰在学校学了些啥,家里人一定得告诉他怎么做人,不会做人,学再多的技术有什么用?”
奚秀红和张琰起床后,也知道了这个噩耗,一向勤劳的奚秀红把柴火抱进厨房,也推迟了做早饭时间,她和张琰一起守在电视机前。乐再次从电视机里传来,一个个顿然失色的画面,怎么能叫人不哀恸?播音员沉重的声音,再次在耳边响起——
告全党全军全国各族人民书:中国共产党中央委员会、中华人民共和国全国人民代表大会常务委员会、中华人民共和国国务院、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全国委员会、中国共产党和中华人民共和国中央军事委员会,极其悲痛地向全党全军全国各族人民通告:我们敬爱的同志患帕金森病晚期,并发肺部感染,因呼吸循环功能衰竭,抢救无效,于一九九七年二月十九日二十一时零八分在北京逝世,享年九十三岁……
“1979年,他老人家第一次提出了‘康’的概念……”张琰说。
大家的目光凝重地落在电视荧屏上,张琰见没人理他,也就不再说什么了。
直到电视上将治丧委员会的三份全部播完,大家的目光才渐渐移动了。
“老人家走了,但他也是带着一丝遗憾走了的,他走得太急了。”张有志说,“老人家曾说,香港回归祖国时,哪怕是坐着轮椅,也要去亲眼看一看。现在,眼看着离香港回归祖国只剩下100多天,可他却去世了。”
“唉……”张有声母亲叹了一口气,想说什么但嘴角蠕动了几下,还是没说出一个字来,浑浊的眼泪从眼角密密麻麻的皱里流了出来。
张有志和母亲的心是相通的,他知道母亲在想什么,知道母亲正在感慨自己风风雨雨的一生,感慨着岁月的沧桑和世态的炎凉……
母亲出生在物质极度贫乏的年代,她的人生跟凤凰山里的羊肠道那样崎岖坎坷,一高一低,磕磕绊绊,她的命运跟黄莲一样的苦不堪言,起伏跌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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