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四卷 关口 第五十六章 (第2/2页)
阿辞无奈,直接就拿出枕头放在两人中间:“此枕为界,那半归你,这半归我,不许越界。”
李盛年冷哼一声,翻身过去:“放心吧,就是你过界了,我都不会。”
阿辞抱手睡下:“最好说到做到。”
李盛年默不作声,已经传来均匀的呼吸声。
睡地那么快。
清晨阿辞是被赵扶桑的喊声叫醒的。
她有些烦躁,闭着眼睛,钻进了某个温暖的地方:“闭嘴,别吵吵!”
“阿辞,阿辞.......”
可是叫声不减,阿辞猛地起身,因为生气胸口一起一伏。
李盛年也被吵醒了,他打了个哈欠,坐起身来,看了眼门。
随后扭头时两人相视一眼,他问道:“你昨晚没和他说你睡我这儿了?”
阿辞拧眉,怎么这句话说出来怪怪的?
“阿辞?你在里面吗?李大人?李大人?”
阿辞踢了踢李盛年:“去,你去开门,我再睡会儿。”
李盛年不愿意:“凭什么?你昨晚闹了一宿知不知道?害得我今早天亮的时候才睡着。”
阿辞白了他一眼:“我早就和你说了,我睡相不好。”
“确实不好,又哭又闹的,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把你怎么了?”
说着,李盛年起身去开门。
阿辞心中一紧:“我说梦话了?”
李盛年:“你说呢?”
随后刚开门,就看见一身正气,神清气爽的赵扶桑,他穿戴整齐,目光熠熠,一身的正气让方圆百里的邪祟都不敢近身。
“李大人,阿辞呢?他可在你这儿?”
阿辞这时出声:“找我干嘛?”
赵扶桑听到声音后,看了看李盛年身上松散的衣服,还有阿辞那疲惫的声音,他的神色骤然一变,变得生气愤怒,他直出拽着李盛年的衣襟:“李盛年!你对阿辞做了什么?!”
这李盛年好龙阳这件事情一直以来都是赵扶桑自己的猜测,经过观察他不敢去承认去相信。以至于他一直害怕阿辞会不会又会被李盛年所要挟。
如今......如今.......
李盛年这个畜生终究还是对阿辞下手了?!
这人怎么可以.......
这个混蛋怎么下得去手的!
眼看着赵扶桑一拳就要打在李盛年脸上。
谁知李盛年虽然失去记忆,功夫还在,他掰着赵扶桑的手,随即轻轻松松将他反控制住。
今早上没睡好的气还在,一大早地就来这么一出,是谁都会烦,甚至愤怒。
而且还如此地不分青红皂白。
“小子,你是疯了么?”李盛年沉声在赵扶桑身后说着,他眸色冷漠。
赵扶桑则是胡言乱语着:“你这个畜生!你怎么可以.....你怎么可以......”
阿辞看着两人,下床走近被压制在桌上的赵扶桑,随后拍了拍李盛年的手臂,让他松手。
李盛年松开后,拍了拍手,神色阴沉让人害怕。
赵扶桑眼泪汪汪,一副被受尽欺凌的样子,看到阿辞时,更是眼泪都开始止不住了。
阿辞还想开口安慰他,谁料这家伙竟然还率先安慰自己:“阿辞,你没事儿吧?我就应该一直在你身边的.....对不起.....委屈你了......今早的事情我什么也不知道,什么也没看见,你不要担心,我绝对不会和任何一人说的......阿辞.....”
李盛年看着他哭了,更是心头烦躁起来,他低吼道:“要哭出去哭!别在我面前碍眼!”
赵扶桑的哭声戛然而止,眼底的恨意更是恨不得将李盛年给生吞活剥了。
“李盛年!”他咬牙切齿地叫着李盛年的名字。
阿辞见势不妙,立即拦着他:“好了好了,别生气了,吃早点,吃早点。”
说罢就拉着赵扶桑出去了。
李盛年彭地关上了门。
饭桌前,赵扶桑闷闷不乐地搅着自己碗中的粥,低着头,看上去委屈劲十足。
阿辞倒是大口大口地吃着包子,哗啦哗啦地喝着粥,吃的特别开心,吃完后,她抬起袖子一擦,看着赵扶桑不动,她问道:“怎么了?闷闷不乐的。”
赵扶桑抬眼看了眼阿辞,随后又拧眉低眸,不再去看她。
阿辞看着他如此这番犹豫,也看不下去了,直接问道:“要说什么快点说,等到过了这会儿,以后你想说也给我闭嘴。”
赵扶桑听了这句话,放下手,阿辞知道他一定是捏紧了自己的衣服,看他紧张的样子,阿辞更是好奇他究竟要问什么?
赵扶桑问道:“阿辞.....你...你昨晚和李盛年.....你们......”
阿辞十分无语,自己那么期待的问题变成了这样?
她哦了声,风轻云淡地说道:“昨晚我睡在他那儿了。”
赵扶桑崩溃了,阿辞抬眼就看到他眼里无光,像是世界崩塌般。
“你怎么了?”
赵扶桑魂魄依旧在出走,阿辞再次详细解释:“我的房间让给九和了,我没地方睡,就跟他睡一屋了。”
赵扶桑眼里的光芒依旧黯淡。
“你们....他....他是那个,你知道么?是不是他逼你的?”
阿辞摇摇头:“不是,没人逼我。”
“阿辞,你跟我说实话,我现在有能力保护你!”赵扶桑的神态突然正经严肃起来,那眼底的执着好像恨不得将阿辞看穿。
阿辞呵呵笑了:“我知道你有能力保护我,我又不是不相信你。”
赵扶桑更着急了:“可是....可是你为何...为何就要和他扯上关系呢?他可是西荒殿下,现下西荒和炙汐域要打仗了,你可知道?”
阿辞嘴角上翘:“我知道。”
“那你还和他在一起?!”
阿辞拧眉:“你究竟要说什么?和谁在一起是我的事,你以前都不会管那么多的?”
赵扶桑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,心中憋足了劲儿想要说出口的话,到了喉咙处就哽在原地。
他索性说了一句:“以后离他远点。”
阿辞:“为什么?”
赵扶桑欲言又止:“反正你以后给我离他远点就行,他很危险。”
阿辞意味深长地笑了:“给你?小赵大人,你是我什么人?还有,我最讨厌别人命令我,希望你今后记住。”她站起身,“你以后若是还说些没营养的话浪费我的时间,那今后就别跟我说了。”